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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2-10- 9, 11:06 PM

大家好,我們是五月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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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大家好,我們是五月天,我們是被收編的樂團。」

印象中阿信戴著一頂棒球帽,開演前對麥克風這樣說著。他的語氣平靜,像在自嘲,也像不動聲色回應旁人拋出的疑慮。又或許,那是他尚未遺忘在青春期的幽默感。青春期距離那時的五月天,確實不是太悠遠的事。

當時是1998年九月,他們已和滾石簽約,未來卻仍不太確定,首張專輯要到明年夏天才會出版。五月天和所有學生樂團一般,為求演出機會得接演酬勞稀少,觀眾可能寥寥無幾的校園場次,如今夜這場 -- 政大搖滾社的期初公演。簡陋的舞台搭在行政大樓前的台階上,觀眾來來去去,許多是在校園走動時碰巧經過,停下來看熱鬧,對正在台上用力刷吉他的樂手是誰,主唱在呼喊什麼,似乎不是那麼關切。

我手上拿著節目單站在舞台側邊,盯著他們甩動樂器。這份節目單薄薄小小一本,封面包著粉紅色的廉價影印紙,以釘書針裝訂,十足寒酸氣息的「低傳真」製作。第一頁上方印著「驚爆秋日 搖滾狂潮」,下方是演出樂團名單,光這一頁就用上七種字體,大小都不相同,典型的學生階段凡事力求複雜花俏的美感。後面幾頁塞滿樂器行與眼鏡行的贊助廣告。

我和班上的女同學,兩名大二生是演唱會的主持人,開演前才和樂團打過招呼,除了五月天,還有脫拉庫、Nipples與The Fly,四夥人分散各處。

阿信、石頭、怪獸、瑪莎與第二任鼓手陳泳錩坐在一面牆邊,各自聊天,我走到他們旁邊說:「嗨,你們好,我是主持人。」眾人向我揮手笑笑。為何我是主持人?原因已不可考。我向來是搖滾社的游離社員,大一入社的主要目的是社辦有一套鼓,在那練團就不用花錢訂市區的練團室。

這是我第二次看他們現場,上回是幾個月前角頭音樂在仍舊破敗的華山舉辦的《ㄞ國歌曲》合輯發表會,活動名稱很切題,訂為「華山論band」,參與的還有董事長與四分衛。五月天演出收錄在合輯內的〈軋車〉,當音樂落下,團員開始搖頭晃腦,氣質有些憤青,是不折不扣的地下樂團。台下的我渾然不知他們即將掀起的風暴,短短幾年內成了「那個」五月天 -- 家喻戶曉,勢如破竹,音樂與形象藉由各種媒介出現在生活周遭,幾乎是讓人無可迴避的存在。

不用說我,我想1998年的他們也無法預測如此燦爛的未來,那在台灣樂壇簡直前所未見。但有一點我是確定的,自創團的一刻,他們就選擇相信,相信總有一天,世界會聽見他們的聲音。

2012年七月,我與他們在一場訪談中再次相會。圍在桌邊,談起這件「上世紀」的事,宛如招喚出歇息在記憶角落的小點。原來那時他們還沒保母車,是自己騎車過來,「政大好遠,差點迷路。」瑪莎回憶著。阿信對那場演出的殘存記憶,則是怪獸的手機掉了。我將那本妥善保存至今的節目單拿出來,翻到介紹五月天那頁,曲風寫著「些許的頹廢」,團員看到都覺莞爾,是誰寫的如今也莫衷一是。

訪談結束,告別時我和石頭說希望下次相會不用再等十四年,他點頭笑笑。我想起當初二十二歲的他,開演前就是這樣親切地對十九歲的我笑著。潮落之後一定有潮起,當男孩長大成男人,一些事還能堅持不變,其實很了不起。

(原文載於《Gigs》第3期「罌粟青春」專欄,物件攝影 by Bonnie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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迴響

小的在隔年1999/7/11
在西門町屈臣氏廣場
拉著兩位高中同學
(剛推上附近的高中 剛認識的 給他們用CD隨身聽聽一下首專就答應說 好啊我要去)
一起去聽五月天現場
從此那個升高一的夏天
我們都在瘋狂追五月天

第一168場演唱會在北體
還去夜排 露宿輪班 排前幾組

分班後隔年夏天 出了第二張
也去了大型個唱

好像都不用錢

哈哈哈哈哈

如今一位當空姐飛來飛去
一位沒聯絡

但我記得那是一個屬於五月天的夏天
而我也要滿28了

有集體回憶 真好

由 陸 發表於 October 11, 2012 1:52 AM

那場我也在廣場那邊看,當時其實比較喜歡拖拉庫(其實現在也是),真的沒有想到五月天後來會變成天團,倒是拖拉庫還是沒變哈哈哈~~

ian1221 發表於 October 12, 2012 6:41 P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