音速青春: Yo La Tengo、Stephen Malkmus（Pavement） Jul.04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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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5-10-12, 2:55 PM

Yo La Tengo、Stephen Malkmus（Pavement） Jul.04

每年夏天紐約市都有數不盡的免費演唱會。為了享用夏日陽光，這些演唱會通常舉辦於戶外草地。七月四日為美國國慶，除了遊行、園遊會這些制式活動，紐約獨立大廠"Matador":http://www.matadorrecords.com/news/也於曼哈頓島南端的Battery Park舉辦了"God Bless Matador":http://www.oneloudernyc.com/2005/06/matador-loves-us.html這場公益演出。這場演出的Line-Up非常漂亮，且說來神奇，我曾於不同時間、不同地點欣賞過他們的表演。上一次見到"Stephen Malkmus":http://www.stephenmalkmus.com/是六年前的"Reading Festival":http://pulp.bluecircus.net/archives/002231.html，他的身份仍是"Pavement":http://railwayshoes.net/pavement/的主唱。1999年對我來說還是被Brit-Pop俘虜的時期，聆聽觸角仍以英倫三島為主，對美國獨立音樂的發展只有基本認識，談不上太深的見地。即使如此，當時Pavement的演出已讓我回味再三。還記得台上有兩名鼓手，其中一名頭上插著一朵大紅花，其餘團員也都呈現近乎喝醉的狀態，有一搭沒一搭地表演著。我相信他們神智清醒得很，他們是一群聰明的Slackers。這種無厘頭的舞台風格，搭配上痛快淋漓的甜美噪音曲調，塑造出的是極具識別性的特殊氣味。後來我才逐漸體會原來這就是所謂的Lo-Fi文化，Lo-Fi精神。之後的傷心故事大家也都熟知，1999年底Pavement宣佈解散；換句話說，我目睹到的是Pavement的告別演出之一，幸運兩字還不足以形容這種機緣。回台灣後，逐年收入了Pavement各時期的專輯，也一頭栽進了美式的青年&地下文化裡，這才了解這個樂隊的地位在九零年代的Alt. Scene裡簡直崇高的不可思議，能以Lo-Fi教祖稱之。回想起Reading那陽光普照的下午，原來我目睹了某部份珍貴的搖滾史。而主唱兼靈魂人物Stephen Malkmus的個人發展自然成了我關心的動向。坦白說，他的三張專輯反而越早期的越合我的味，今年的新專輯Face the Truth相當令我失望。也許早期的個人創作多少仍帶有Pavement的遺骸在內，演變至今已完全擺脫早期的風格了。以藝術家的個人實踐來說，這無疑是值得讚賞的；但以音樂來說，他的新樂風實在難以撼動我。與他同台表演的是專屬樂隊The Jicks。樂手間默契極佳、互動良好，整個Set以新專輯與第二張專輯Pig Lib的曲子為主，首張專輯的歌選得很少。但既然是免費演出，且可以再次看到Stephen Malkmus的風采，也沒啥好抱怨的。這一別就是六年，與"Chemical Brothers":http://pulp.bluecircus.net/archives/006151.html的狀況類似，不知下次見到他是何時了？ "Yo La Tengo":http://www.yolatengo.com/與我之間也有相當難忘的故事。記得四年前他們至台灣參加野台開唱，側身在華山特區的廢棄空間裡聽著他們演奏Blue Line Swinger時，那種眼淚想流卻流不出來的感覺現在還記得很清楚。這首歌永遠是我心中最佳的Epic Song（長度超過七分鐘的歌）之一，而所謂【年輕的耳朵，巨大的感動】，此話一點不假。仔細想想，Yo La Tengo是繼"Superchunk":http://www.superchunk.com/之後我在台灣欣賞的第二組西洋獨立樂隊。雖然99年在英國的兩個音樂節一口氣看了幾十個樂隊，但能在自己國家欣賞演出又是另一回事。如今我看過的樂隊已近兩百，即使耳朵尚未痲痹，心裡的負荷也需要休息的（即使每星期仍有看不完的演出）。也因此，最早的震撼依舊最為真實難忘。從這個角度出發，當我抵達Battery Park前，心裡早已有數；縱使這場表演再如何的Kicking Ass，都無法取代四年前的台北夜晚。野台開唱當晚除了跑入後台要到他們三人的簽名，隔天也因緣際會地與其他幾名友人至Yo La Tengo下榻的旅館訪問他們，團員們親切的態度讓人如沐春風。當晚於聖界的Acoustic表演後，我在門口向Ira握了手，互道珍重。那時怎能料到將於四年後，同樣的夏天，不同的國度再次與他們見面。也許國慶日應景的緣故，前兩首歌都是We’re an American Band，一首為自己的創作（收錄於I Can Hear The Heart Beating As One裡），一首為翻唱"Grand Funk Railroad":http://www.grandfunkrailroad.com/的名曲。Yo La Tengo一向以喜愛翻唱他人歌曲著稱，當天的最後一首即為翻唱Ramones的經典曲Sheena Is A Punk Rocker。雖沒能再次聽見Blue Line Swinger，但諸如Big Day Coming、Tom Courtenay、The Summer、Autumn Sweater這些曲子仍讓人無比滿足。尤其Tears Are In Your Eyes一曲，好久沒溫習了，心碎美麗的程度與第一次聽到它一模一樣，絲毫未變。成團二十年，Yo La Tengo早已將自己送入傳奇樂隊的陣營裡。現場聽來，Georgia的鼓點輕盈依舊，James的貝斯始終沈穩有力，而Ira摧殘吉他音場的手法也絲毫不減力道。雖然Summer Sun無可否認是張平庸之作，這個樂隊依然是我們的Favorite Band。只要他們持續帶來溫暖而傷心的曲子，沒有人能放下他們而去。 Stephen Malkmu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