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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4-02- 4, 9:30 PM

Sigur Rós - Kveikur

kveikur-1000

這張專輯出版後,隔了一陣子我才整理好思緒,覺得自己準備好聽它了。

原因是對某樣事物投入太多心思、時間和精力後,情感上的耗竭。狀況類似去年Radiohead來台灣開完演唱會後,兩個月內我實在沒辦法再聽他們的音樂,忽然覺得很膩 -- 內心的一部分被掏空了,得重新填補回去,才能再次開始。

Sigur Rós去年五月才出版第六張專輯《Valtari》,年底自己在冰島、台北各看了一場演出,原以為暫時能從他們聽久了不免沉溺的音樂中抽身,馬上接著又要面對新作《Kveikur》。不休息一下,喘口氣,真的按不下音響上的Play鈕。

《Kveikur》很有指標意義,它是鍵盤手Kjartan Sveinsson離團後,Sigur Rós回到三人編制的首張作品;上一次沒有Kjartan的參與,得回溯至1997年的《Von》。《Valtari》發行後Sigur Rós未曾停下巡迴的腳步,這九首新歌多半是在巡迴途中寫的,許多也在現場亮過相,開場曲〈Brennisteinn〉便出現在台北的歌單裡。仔細看伴奏樂手名單,正是巡迴的同樣一群人,大家默契已培養得很成熟,Kjartan的缺席,初聽之下影響並不是那麼顯著。

許多評論都說《Kveikur》是Sigur Rós出道來聲響最「重」的一張,這也許是對比上的錯覺 -- 前作《Valtari》是幽微的環境音樂專輯,拿任何作品和它比,自然都顯得暴烈。別忘了,Sigur Rós最早玩的可是金屬音樂(如今在官網仍能找到他們早期金屬團的長髮扮相);其實在《Ágætis Byrjun》、《( )》、《Takk...》這三張專輯中,論口味,也都有很重的曲子。

不過《Kveikur》確實更有一種集中感:〈Isjaki〉、〈Rafstraumur〉這兩首快歌皆可歸入Sigur Rós最佳歌曲的名單裡(那份名單已相當長了),慢歌〈Var〉同樣不失水準,只是當你領悟到那黯然的鋼琴並非由Kjartan所彈,仍感覺有些缺憾。

(原文載於《破報》復刊773期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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