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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2-09-11, 8:58 PM

Smashing Pumpkins - Oceania

The-Smashing-Pumpkins-Oceania

如果你也是從90年代聽著Smashing Pumpkins一路成長的樂迷,對目前樂團的「化身」可能會有極複雜的感覺。

除了主唱Billy Corgan,貝斯手仍是女生(已是第四任女貝斯手),其他成員早已換過幾輪。當前的陣容是公開招募組成,鼓手入團時只是十九歲的大一學生,Billy Corgan足以當他的老爸。

少了吉他手James Iha、貝斯手D'arcy與鼓手Jimmy Chamberlin構成的經典陣容,還能稱作Smashing Pumpkins嗎?如果我們放下過去投射在心中牢不可破的形象,也許就比較容易接受現在的化身,畢竟Billy Corgan原本就獨裁地主導一切(軼事是整張《Siamese Dream》的貝斯都是他彈的)。2005年他出版毀譽參半的個人專輯《TheFutureEmbrace》,不久後便在報紙刊登廣告宣佈:「I want my band back, and my songs, and my dreams.」

Smashing Pumpkins一直都是「他的」樂團,也是永遠的夢想。

復合後的專輯《Zeitgeist》卻是一場災難,從頭到尾不給聽者喘息機會的凶殘炮彈式轟炸曲風,光是聽完一遍都是對耳朵的折磨,僅剩的原裝團員Jimmy Chamberlin也隨後求去。我曾以為Smashing Pumpkins大概就這樣了,等著被寫入歷史,且結束的那章還不太光彩,新作《Oceania》卻讓人喜出望外,甚至可能是繼《Mellon Collie And The Infinite Sadness》之後,Billy Corgan最優良的產出。

或許老團員都已不在,身旁都是新人讓他放手一搏;或許他也明白一味猛衝反而離聽眾更遠,《Oceania》帶回前作欠缺的旋律性,吉他不再冰冷,貝斯不再乾澀,鼓點也不再硬邦邦。編曲的層次回來了,樂器的使用更豐富,〈The Chimera〉、〈Panopticon〉都是熟悉的勁歌,〈One Diamond, One Heart〉是典型的抒情曲。

當〈Pinwheels〉全部樂器悄然而止,木吉他漸入的那一段,好似Rolling Stones的〈You Can't Always Get What You Want〉;濃烈而動情,加上Billy Corgan的鼻音,不就是我們愛上Smashing Pumpkins最初的原因。

(原文載於《破報》復刊720期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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