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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2-05- 5, 10:29 PM
Dirty Three - Toward The Low Sun
去年在巴塞隆納的海邊見到Dirty Three小提琴手Warren Ellis。
和前一回已間隔近六年，當時是前一張專輯《Cinder》的世界巡演，地點在紐約的Bowery Ballroom。去年Warren Ellis則以不同的身分登台，他是Nick Cave領軍樂團Grinderman的一員，不只拉小提琴，也彈電吉他。
Grinderman是少數我會用「歎為觀止」來形容的現場隊伍，舞台魅力集邪惡與墮落於一身，驅動這種性官能張力的正是髮長過肩、鬍鬚及胸、襯衫扣子開得很低的Warren Ellis，他邊演奏邊扭腰擺臀，簡直像一頭狂舞的獸。去年底Grinderman宣告玩完，Dirty Three也在冬眠七年後推出新作《Toward The Low Sun》。
樂團成軍二十年，除了吉他手Mick Turner仍住在墨爾本，Warren Ellis搬到巴黎，鼓手Jim White則在布魯克林落腳，三人聚少離多。休息的這些年Warren Ellis成為Nick Cave最重要的合作者，Jim White也替PJ Harvey等歌手打鼓，Mick Turner則持續畫畫，一如過往，《Toward The Low Sun》的封面也是他的畫作。
上回《Cinder》的幾曲找來客席女聲，如〈Great Waves〉由Cat Power演唱，這次的九曲全為演奏曲，曲數較《Cinder》少了十首，專輯時間也簡短半小時。如此濃縮精煉，讓每一刻都能擊中要害，每段鋪陳與過門都有功能與意義。〈Furnace Skies〉由Jim White一貫的自由爵士鼓點打底，頗有Grinderman「在控制範圍內的混亂」的崩壞感；接續而來的〈Sometimes I Forget You've Gone〉緩和下來，讓鋼琴出場；木吉他也在〈Moon On The Land〉成為編曲的一員。〈That Was Was〉是旋律性極強，接近迷幻搖滾曲式的一首，〈Ashen Snow〉則動情不已。
Dirty Three向來是我心中獨樹一幟的組合，創作著別無分號的音樂。文字無能為力表達其絕美，那就聽吧！聽他們的力量與優雅，體驗奔流的喜與悲，感受那種想佔某人為己有的原始慾念。
（原文載於《破報》復刊703期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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