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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1-07-16, 10:15 PM
Mogwai - Hardcore Will Never Die, But You Will
從90年代的出道鉅作《Young Team》，跟隨至前年的《The Hawk In Howling》，看過現場的次數竟有點想不起來，衣櫥還掛著幾件洗了又洗、穿了又穿的樂團T恤。
Mogwai，這組幾乎憑一團之力「發明了」爆炸式後搖滾曲風的蘇格蘭巨團，在我輩樂迷心中，地位早就不可撼動。他們的音樂之所以讓人中毒，沉迷在巨型的音場裡，在於樂團總能善用反差手法在頻譜兩極碰撞出奇異的美感：野蠻與靜謐、殘暴與輕巧都能和諧共處。一整片狂風暴雨的吉他音牆背面，會聽見緩緩流淌的絕美旋律；一大塊層層堆積的曲式底層，可觸及徐徐滴落的優雅樂句。
然前兩張專輯《Mr Beast》與《The Hawk In Howling》卻稍嫌僵硬，我曾以為原因出在當「這樣的手法」（遊走於極大聲與極小聲、極激烈與極溫柔）變得可以預期，耳朵的疲乏是不可避免的症候群。不過第七張大碟《Hardcore Will Never Die, But You Will》讓人無法自拔聽了又聽，我才理解由於前兩張專輯較缺乏情感的支撐，再華美的技術有時不免流於匠氣。
而情感正是貫穿新作的重要軸線。也許找回《Young Team》的製作人Paul Savage再次激發出Mogwai的想像力，從開場的〈White Noise〉至尾聲的〈You're Lionel Richie〉，樂團帶我們重訪生涯每個經典片段：讓人噴飯的戲謔歌名、超長的結尾曲，融化耳膜的動人聲波、如建築奇觀就要傾頹的白色噪音粒子。
藉由莊嚴的〈Death Rays〉、鍵盤與滑弦吉他在〈Letters To The Metro〉的殺手組合及〈How To Be A Werewolf〉豪邁的吉他獨奏和推進鼓擊，富含柔情因子的Mogwai回來了。或許這張專輯，該稱作《Post-Rock Will Never Die, But We Will》。
（原文載於《破報》復刊651期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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