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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0-10-12, 2:10 PM

She & Him - Volume Two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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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成名在望》(Almost Famous)中,芳齡二十歲的Zooey Deschanel頭上戴著一圈塑膠髮捲,在客廳播放Simon & Garfunkel的〈America〉給老媽聽,解釋自己離家出走的原因。

隨後她在院子拍著老弟的肩膀說:「看看你床下的東西,那會讓你得到自由。」老弟照著做,發現一袋姊姊留下的黑膠 -- 海灘男孩、滾石、齊柏林飛船、狄倫等,生命就此改變;「影史最酷的姊姊」這個頭銜,也被Zooey拿走。

《成名在望》只是Zooey參與的第二部電影,戲份不多,第一女主角是一炮而紅的凱特哈德森。兩人分頭發展了十年,接演截然不同的電影,也嫁給各領風騷的老公(Zooey老公是Death Cab For Cutie主唱Ben Gibbard,凱特前夫是Black Crowes主唱Chris Robinson),頗有互別苗頭的感覺。不過近期Zooey陸續演出賣座片《沒問題先生》(Yes Man)和《戀夏500日》(500 Days Of Summer),平手的局面似乎已被打破。

往後凱特再怎麼追,Zooey都佔了點優勢,她這兩年開拓了一項新職業 -- 歌星。而且她認真以對,不是隨便玩玩而已:《Volume Two》是她和創作才子M. Ward合組的雙人樂團She & Him的第二張專輯(是的,前一張叫《Volume One》),從她的歌聲,到填詞譜曲的技巧,都由前一回的生澀、害羞、有所保留,進階到這一回的怡然自得。

當你聽《Volume One》,腦中會不斷浮現Zooey水汪汪的大眼睛,與天真無邪的笑容,鮮明的戲劇形象揮之不去,你聽見的是「演員」Zooey在唱歌。而在《Volume Two》,你卻聽見了「歌手」Zooey,她只是剛好會演戲而已。

身為才華洋溢的男唱作人,M. Ward在She & Him的任務只有一個 -- 稱職地扮演護花使者。就像陪伴校花去參加畢業舞會的男生,目的是將校花安穩地帶到舞池,讓所有探照燈打在她身上,而非自行霸佔與校花跳舞的寶貴名額。M. Ward藏住自己的鋒芒,躲在幕後專心當製作人,偶爾和個聲(譬如〈Ridin' In My Car〉),多半時間只是低頭把吉他彈好,把曲子編得更細緻,幕前的事就交由Zooey打理。

無論弦樂開頭的慵懶華爾滋〈Thieves〉,以行進小鼓帶出的〈In The Sun〉,或是〈Me And You〉染上懷舊色澤的藍調滑弦吉他,及俏皮可愛如兒歌的〈Gonna Get Along Without You Now〉(Zooey天真爛漫的「啊哈,嗯哼」是專輯內的一絕),十三首宜人小曲替60年代的鄉村搖滾裹上一層薄薄蜜糖。聆聽《Volume Two》,一如在浸滿陽光的初夏午後重新品嚐了記憶中的野餐滋味。

而對Zooey來說,演戲時得在劇中背誦別人替她寫好的台詞,唱歌時卻能無拘無束吐露心聲。只要M. Ward仍疼惜手中這枝花,Zooey也抽得出時間寫歌,She & Him帶來《Volume Three》看來是指日可待。

(原文載於《GQ》中文版五月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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