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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8-11- 3, 11:23 PM

Mercury Rev - Snowflake Midnight

談起Mercury Rev，必得一提Flaming Lips。不僅兩團曾並列美國新迷幻運動（Neo-Psychedelia）的開路猛將，堪稱一時瑜亮；人事上也互相支援，彼此間的淵源頗深。

Mercury Rev主唱Jonathan Donahue曾於九○初期短暫加入了Flaming Lips，擔當主奏吉他手，一同灌錄了兩張作品。創團貝斯手Dave Fridmann（現已離團，專心當製作人去了）更監製了Flaming Lips生涯多數的專輯，包括千禧年前後接連推出的The Soft Bulletin與Yoshimi Battles The Pink Robots；兩張如今都成了銜接另類與獨立搖滾的經典。

Mercury Rev當然也有自己的代表作。1998年，他們發表了Deserter's Songs，一張被莫可名狀的憂傷與孤寂牢牢包覆的黑深之作。開場曲Holes歌如其名，凝滯卻美麗的聲音場域將吸人魂魄的黑洞意象重建於雙耳之間，再有定性的聽者，咀嚼這張專輯的同時，都很難全身而退；一個不小心，便會失重向洞底墜去。

時間點上，Deserter's Songs雖較The Soft Bulletin還早一年問世，照理說，Mercury Rev比起Flaming Lips更先享受了成功的果實。可回顧過去十年兩團各自的軌跡，無論音樂風格或商業行情，卻漸行漸遠，除了共享同一名製作人，近乎已沒有交集。情勢為何演變至此？

主唱性格之不同，是一大關鍵。Flaming Lips主唱Wayne Coyne迷人的舞台魅力、爽朗的笑容與鄰家叔叔般的親切感，搭配越加通俗的曲風與嘉年華式的現場演出，讓Flaming Lips征服了獨立樂迷之外的大眾市場，成為人見人愛的國民樂團。反觀Jonathan Donahue，台風雖也自成一格（尤其表演時耍弄的蓮花指更是一絕），由於謹守著奇男形象，濃烈的神秘感有時不免讓人覺得難以親近。

可換個角度，Mercury Rev既已深知不必費心地擁抱主流，玩起音樂更能忠於自我，不須妥協太多。此回推出第七張大碟Snowflake Midnight的同時，也於官網讓樂迷免費下載另一張純演奏專輯Strange Attractor，宣示的就是這種銷售次之、自得其樂才是要緊的坦蕩情懷。

雖已於前一張專輯The Secret Migration「偷渡」了些許的電子聲效，Mercury Rev從未像Snowflake Midnight一般，如此徹底擁抱著鼓機與精緻細瑣的電音雜訊。Butterfly's Wing營造的深邃景深可比Radiohead的Everything In Its Right Place，孩童嘻笑的取樣也讓人想起Boards Of Canada一貫的手法。精彩的Senses On Fire擁有Can一般的Krautrock式呼吸節拍，重複不絕的主題句催眠感十足。結構分明的People Are So Unpredictable則以中段的大爆炸區隔了頭尾，伴隨著喘息聲，全曲詭譎至極，像專替科幻電影譜寫而來。

最棒的一首Dream Of A Young Girl As A Flower則是近八分鐘的長篇偉構，絲絲入扣的起承轉合，不僅再現了Mercury Rev生涯早期的新迷幻風采，末段交疊的弦樂與「呼哈」聲，竟有點東方武俠片的味況了。

（原文載於《破報》復刊532期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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迴響

他們01年的專輯All is dream也很棒呢!!!
感覺他們有點像是多了管絃樂和鋼琴
少了吉他效果器的YO LA TENGO
用輕聲細語的迷幻樂 把聽眾吸入他們的奇幻世界

由 Mantle 發表於 November 4, 2008 5:25 PM

to Mantle,

All Is Dream確實也很棒，尤其在911攻擊當天問世，更有歷史份量。

由 pulp 發表於 November 5, 2008 11:06 P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