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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8-10-28, 10:38 PM

Mogwai - The Hawk Is Howling

Mogwai驚天動地的首張專輯Young Team，開場曲Yes! I Am A Long Way From Home於旋律淡入前，鋪陳了一段音量極小的女聲吟誦。

耳朵若未貼緊，很容易便忽略了句意。女子念的是一則出自挪威學生刊物的報導，內容記載了1997年三月，Mogwai尚未發片前的演出實況。記者如此形容Mogwai的音樂：「Bigger than words and wider than pictures. If the stars had a sound, it would sound like this.」

這位記者不知現在人在何方，然十一年後，當Young Team成為爆炸派後搖滾的神主牌，今年獲得名盤重發的待遇；當Mogwai不再是一群籍籍無名的蘇格蘭小子，而是發表了十餘張單曲和EP，錄音室大碟就要來到第六張的頂級樂團；當Explosions In The Sky、Mono等爆炸系接班人毫不諱言Mogwai對他們的直接影響。這位記者當初寫下的字句，如今依舊準確命中了Mogwai生涯至今多數作品印在樂迷心中的形象。

每組經典樂團，當然都有廣為人知的聲響。然堅持自我與原處踏步，往往只有一線之隔。

以「凝聚張力 → 營造高潮 → 釋放量能」為例，這被諸多新團奉行不疑的寫歌三部曲，並非Mogwai發明，卻由他們發揚光大。會有這種編曲模板或稱後搖滾公式，乃因此類樂團並無主唱編制，我們也都知道，一名雄悍（或妖嬌）的主唱在傳統搖滾樂的「聽感」中，佔有何等重要的份量。為了彌補拋去歌聲後可能連帶損失的情緒厚度，純演奏團必須更悉心地經營音色與結構，創造出引人入勝的張力。

採行「安靜 → 爆炸 → 安靜」或「安靜 → 小爆炸 → 大爆炸」的搖滾手法，美感，往往來自動靜間的層次增減與對位交錯。可惜的是，當它漸漸演化為一套公式，一切變得可以預期，狀況都在掌握之中，不免也犧牲了新鮮與驚喜。

The Hawk Is Howling雖找回十年未合作的Young Team製作人Andy Miller，可Mogwai找不回的是當初樂團自己形容為「有些憤怒且不太順利」的錄音過程。如今的老練與「進入狀況」，直接反應在歌曲上。像是手藝精進的園藝師，他們將花木修剪得乾淨俐落，好看是好看，那些奇形怪狀卻也往往才是目光所在的張狂枝枒卻也隨之不見。

除了令人噴飯的歌名（I'm Jim Morrison, I'm Dead或I Love You, I'm Going To Blow Up Your School）頗有娛樂性，及The Sun Smells Too Loud稱得上特殊（畢竟是久違的輕鬆調子），新專輯顯得溫馴。少數的爆破時刻，不免給人一種「早料到了」的猜中樂透之感。

上述種種，無意貶低The Hawk Is Howling完整的音樂性，若要求好聽，它絕對夠格；Mogwai也仍舊是（或永遠是）地球上最棒的現場團之一。只是身為後搖滾旗手，更期許Mogwai能持續攻佔尚未開發的極地，而不是停滯於那間已太過熟悉的暖房。

（原文載於《破報》復刊530期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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迴響

私心期待mogwai能往the sun smells too loud的方向前進!!!

由 Allen 發表於 October 29, 2008 9:29 AM

I love Mogwai FOREVER!

由 xy 發表於 October 29, 2008 5:49 PM

to Allen,

完全同意。The Sun Smells Too Loud是Mogwai近兩張專輯裡我最喜歡的一首，卻也是聽來最不Mogwai的一首。可見大膽嘗試不同風格並不是件壞事，成效說不定會更好。
我期待他們下一張專輯完全轉換到截然不同的路線去。

to xy,

So do I. That's why I expect more from them. Especially it has been their 6th studio album.
Mogwai should bring some other stuff to the table.

由 pulp 發表於 November 3, 2008 9:56 P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