音速青春: Tortoise、Daniel Lanois Oct.07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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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5-12-15, 9:15 AM

Tortoise、Daniel Lanois Oct.07

頂級後搖滾樂隊"Tortoise":http://www.trts.com/site.html與超級製作人"Daniel Lanois":http://www.daniellanois.com/於今年十月展開了短暫的聯合巡演，紐約為第二站。攤開這兩組人馬的音樂履歷表，都是長長一大串，先提Tortoise。1996年發行的Millions Now Living Will Never Die，被視為後搖滾時代正式來臨的宣言。其中一首長達二十分鐘的DJed，橫跨了極微主義、酸性爵士、電子碎拍與獨立搖滾，透過不斷的變拍與轉調，成就出的是讓人歎為觀止的聲音場域。相同的手法也許七零年代早有前例可考，但時代成就英雄，搭配著九零中期逐漸醞釀的革命氛圍，夥同其他芝加哥派的同質樂隊，所謂後搖滾風潮竟也如此轟轟烈烈地翻騰了近十個年頭。如將後搖滾粗淺分為三大區塊，以長篇弦樂為主導、採用較多古典樂器的樂隊為其中一類，代表者為Godspeed You! Black Emperor、"Rachel’s":http://pulp.bluecircus.net/archives/004938.html、Dirty Three與"Sigur Ros":http://pulp.bluecircus.net/archives/006105.html；以殘暴的吉他音牆為主體，著重不同旋律線的互補經營，且仍堅守著傳統搖滾編制的樂隊為第二類，代表者有"Slint":http://pulp.bluecircus.net/archives/005167.html、"Mogwai":http://pulp.bluecircus.net/archives/004551.html與Explosions in the Sky；以折衷曲風為最高指導原則，旨在融入多樣化之音樂種類，時而電子時而爵士、可噪音可飄緩的樂隊為最後一類，Tortoise與之相關衍生物即屬此類。如同Godspeed You! Black Emperor有著枝繁葉茂的家族體系，攤開以芝加哥為中心向外開展的後搖滾族譜，由Tortoise五名成員直接或間接參與製作或另起爐灶的分身簡直讓人目不暇給，舉凡Brokeback、Eleventh Dream Day、Pullman、Stereolab、The High Llamas、Gastr Del Sol、The For Carnation、Smog、Sea and Cake、Shrimp Boat、Isotope 217、Chicago Underground Duo等一大票樂隊都與Tortoise脫不了關係。核心成員John McEntire與芝加哥同鄉"Jim O’Rourke":http://pulp.bluecircus.net/archives/004040.html更堪稱一時瑜亮，實際年紀也只差一歲。相隔九年，當我們回過頭再聽Millions Now Living Will Never Die，它擁有的前瞻視野依舊替後繼者立下了難以仿效的標的。於98年問世的後續專輯TNT，將更多爵士樂的概念帶到了搖滾光譜下，是我個人心中Tortoise的巔峰之作。雖然去年發行的It's All Around You無可避免地進入了創作衰退期，但樂隊打算於明年一月推出一張與"Bonnie “Prince” Billy":http://pulp.bluecircus.net/archives/004990.html共同合作的唱片The Brave and the Bold。這是兩組人馬的首度結合，專輯裡翻唱了Bruce Springsteen、Elton John與Richard Thompson等人的作品，也許是Tortoise重新出發的新契機。 Daniel Lanois的樂壇資歷不會較Tortoise遜色多少，甚至以一敵五也絲毫不顯下風。生涯早期與Brian Eno合作的諸多作品替他在樂界打響口碑；例如1983年發行的的Apollo: Atmospheres & Soundtracks，其中一曲Deep Blue Day便成為【猜火車】裡經典的電影配樂。Daniel Lanois最受人稱道的是他製作唱片的功力，他有著極敏銳的嗅覺，總能使手下藝人改頭換面成另一番風貌。列出幾張他曾製作過的專輯: "Bob Dylan":http://pulp.bluecircus.net/archives/005348.html – Oh Mercy、 Bob Dylan – Time Out of Mind、"U2":http://pulp.bluecircus.net/archives/005496.html – Joshua Tree、 U2 – The Unforgettable Fire、Peter Gabriel's – So，都是樂壇上赫赫有名之作。尤其八零年代末期替Dylan製作的Oh Mercy，公認為Dylan生涯晚期的最佳作品之一；97年的Time Out of Mind更摘回了葛萊美的年度專輯大獎。Daniel Lanois也是U2邁向巨星生涯的重要推手，他與Bono一直保有相當好的私人情誼。03年的個人專輯Shine裡一首Bono擔任合音的Falling at Your Feet便是當年最動聽的曲子之一。這唱表演由Tortoise先行登場。台上一共放了兩套鼓，所有樂手皆彈奏著真實樂器，沒有任何電子取樣機或電腦程式的蹤跡，可謂真槍實彈地操演。看著這些功力深厚的前衛樂手互相腦力激盪確實是件過癮的事，他們將自己的曲子拆解至支離破碎，再運用不同的方式將之重組。有時樂迷能依稀辨認出某些旋律的遺跡走向，但一瞬間新的概念與節奏又攪拌進來，還來不及回神，歌曲早被帶到別的地方。我看過不少後搖滾樂隊的表演，但Tortoise對我來說依舊是新的體驗。它不見得更容易入耳或更好理解，可是一種獨特的況味卻盤根錯節地浮動在這些音樂層次底下。配合佈景裡不斷變動的有機影像，如樂迷專心聆聽，整個Set絕對有讓人出神的魔力。倒是Daniel Lanois的壓軸主秀對我來說卻意興闌珊了點。雖然Tortoise仍留在台上擔任伴奏樂隊，且Daniel Lanois名震樂壇的Pedal Steel Guitar絕活也從頭至尾使上了勁，但他的現場實在太像個還沒睡飽的老頭令人提不起精神。某些乏味的抒情歌曲讓我只想趕緊於旁邊找個椅子坐著，而一些即興演奏又土氣刻板。我趁著神遊物外的空檔順道打量了滿場觀眾，幾乎都是三十五歲以上的成年樂迷，這本不是我該來的地方。於是沒等Daniel Lanois表演結束，我就先行告退，回家關心大聯盟季後賽了。這是我第二次沒法將表演看完，上次是Black Dice。但幸好還有Tortoise，門票也不算完全浪費。